。
“等等,又星。”
温家妈妈转身进了厨房,不知道在找什么,南又星安静地站在门口等待着。
不一会儿,温家妈妈捧着一个瓦罐出来了。
那瓦罐被洗得干干净净的,造型古朴,像是十多年前的物件了。
南又星的视线落在那瓦罐上,嘴唇翕动,却说不出话来。
“还记得吗?是高三那年,你和时川找回来的槐花,我给你们酿的槐花酒,一直埋在树底下,埋了有十年了吧。前段时间,我把它挖出来,洗干净了。”
南又星伸手接过了那个瓦罐,手指无意识地在瓦罐外壁上轻轻地摩挲着。
他像是忽然被扔出水池里的鱼,被夺走了呼吸,灼热的阳光烤在他身上,却只感觉到生命力都在流失的冷意。
南又星走在回去的路上,阳光落在他捧着瓦罐的手上,薄薄的肌肤上仿佛能照出血管的脉络。
他一路跌跌撞撞,双手紧紧地捧着那个瓦罐,下巴士时差点忘记了行李箱,被司机提醒才想起来,他在巴士站直接打了个的士回徐晨晨的公寓。
下了车后,他左手拖着行李箱,右手死死地抱着那个瓦罐,一步步地走到徐晨晨的公寓门口。
有个男人忽然从斜刺里冲了出来。
第一个照面南又星并没有认出来是谁。
仔细辨认了一番后,南又星才认出人来,是裴世霄。
裴世霄的脸色有些憔悴,下巴上一圈青色的胡茬都没剃掉,往日总是板正的西服衬衫已经变得皱巴巴的,领子一边还压在脖颈里。
他站在南又星面前,死死地盯着南又星,眼神看上去冷漠又愤怒,炽烈的火焰被压在琥珀般流动的双眼下,分明涌动着令人不易察觉的僵硬和惊惶。
“你去哪儿了。”裴世霄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,像是有什么蛰伏在那平静的面容下,下一秒就要挣扎着破出。
阳光里灰尘弥散如金色雾气,粒粒分明,南又星隔着一步的距离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人,身上像是被染上了一层金边。
他站得笔直,紧紧地抱了抱手里的瓦罐,一言不发地侧了身,要与裴世霄擦身而过。
一只手猛地扼住了南又星的手腕,阻了他的去势。
“南又星!”
裴世霄的声音火星子四溅开来,像是绷紧的弦。
南又星却只是垂头看着自己的瓦罐,眸光紧张。
“放手,不要碰我。”被裴世霄刚拽那一下,他手里的瓦罐不小心晃了一下。
“要是我偏要碰呢?”裴世霄眼长尾狭,眸光锋锐,低沉的语气像渗了雪渣。
南又星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。
“你想谈什么,待会再说,先让我把东西放进去。”他全身心仿佛都在那瓦罐上,即使被裴世霄抓得手腕都泛了红,臂弯却始终死死地抱着那瓦罐,生怕把东西摔了。
“这是什么?”裴世霄被他的视线吸引,低头看了眼那瓦罐。
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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