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你说过了。”
“我怕你不记得,以为我不想你。”
他们走出了渡口,白天的宁安河畔热闹地摆着各种小摊,道路中央,大部分是客人返程的马车。
南辞黏纪禾黏得有点紧,时刻都想挨着纪禾走,手臂挨着,肩膀碰着,好几次手背碰到,纪禾都以为南辞会牵他的手。
他尴尬地咳一声,走动间,距离南辞远一点。
纪禾道:“在外面,你注意一点。”
其实他当然明白南辞是情不自禁,这会儿,他一点儿都不怀疑南辞对他的喜欢,他也……对南辞说不上恨或者讨厌。
纪老爷最讨厌自欺欺人的人,他没打算说服自己憎恶破了他身子,知道他秘密的南辞,反而经过这段一点儿都不正经的相处后,他对这少年还挺欣赏的。
平心而论,南辞这样的人,应该是被很多姑娘家喜欢的。
南辞看看他和纪禾的手臂有一拳的距离,觉得在外面也有一点不好,就是不能随意和纪禾亲近。
“纪老爷,你要到我家做客么?”南辞道,“现在去我家,能立即吃到冰镇荔枝,还有上好的龙井。”
他们已经走到了纪府的马车跟前。
纪禾越过高头大马,站在马车门前,听了南辞的话,有点犹豫,心道:“你让我去就去?”
南辞:“纪禾,好不好?”
撒什么娇?
纪禾:“好。”
然后在马车上纪禾一直坐在角落不肯和南辞说话。
他觉得自己真真是堕落,竟然因为南辞叫他名字而答应去他府上做客,纪老爷何等尊贵的身份,每天眼巴巴盼着跟他见面的人能从渡口排队到城门,他岂能如此自轻堕落?
可是,南辞到底是不一样的。
那些无足重要的人又岂能跟他相比。
这下纪老爷从青楼出来,是家也不回去,直接跟着相好回家了。
南辞的府邸没有纪府的气派,之前为了赚钱给凡秋赎身,他断不可能花大钱买家宅,不过虽然麻雀虽小,但是五脏俱全,南辞年前才置办下来的院落倒是清幽雅致。
一个干粗活的仆役,一个上了年纪的侍女负责照顾凡秋,加上南辞,一个四个人,比纪府那呼啦啦一圈人围绕着纪老爷的热闹截然不同。
所以,纪禾到了南辞家,也只有南辞招呼他,凡秋也出来见了纪禾一面,说了些感谢的话。然后,就是南辞将纪禾安排到院子里的假山旁边绿树成荫的凉亭,捧着一篓洗干净的冰镇荔枝过来,桌上已经有一壶纪禾亲自沏好的龙井,倒了两杯在晾凉。
“你怎么亲自动手,说好是我招呼你。”南辞少有的显得有点不好意思,但是纪禾不把自己当外人,他又高兴。
按照纪禾的风格,他该说你家里没个侍候的人,我在这儿被你晾了许久,渴都快渴死了,还不能自己泡杯茶喝。
可是这回他没说话,就见南辞拿了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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