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。
是啊,他的本来目标,不就是衣锦还乡,带着他的“成就”,回归原本的生活吗?
这样一想,明远觉得整个人又好了。
只不过他再也没有困意,而是战胜了生物钟,与家人一道说笑守岁。
待到子时,更鼓被敲响,城中钟楼上传出浑厚的钟声。外面的爆竹声便此起彼伏地响起。熙宁三年的元日便到来了。
明远忙不迭地向母亲和妹妹恭贺新岁,然后再接受自家仆佣的恭贺,并且给他们发“守岁钱”。
到了天微亮的时候,明远穿戴得暖暖和和出门,先是在自家大门口插上两枚桃木楔——这两枚桃木楔上,一枚写着“神荼”,另一枚写着“郁垒”,这便是当时代的“门神”了。
他满意地望着自家焕然一新的门户,忍不住开口吟诵道:“千门万户曈曈日,总把新桃换旧符。”
“哟,王相公这一首新作不久的《元日》,原来远之你也读到了呀!”
只听隔壁薛家的黑漆大门吱呀一响,薛绍彭从里面探了个头。
薛衙内此刻也和明远一样,穿戴一新,手上捧着桃符与门神。
两人顿时上前见礼,相互拜了三拜,然后同声哈哈大笑。很显然,辞旧迎新给他们带来的焕发与畅快,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疲累。
明远等到薛绍彭也完成了插桃符,贴门神的这一套,再次上前,向好朋友兼好邻居拜年。
“唉哟,远之,你等等,家祖母有给你家的节礼。”
薛衙内忽然想起这茬儿,人影一闪,就不见了。
明远赶紧趁这工夫,也把给薛家的一整套节礼都取了出来。
里面有舒氏娘子和十二娘一起给薛家老太太做的女红,也有明远孝敬老人家的精致衣料。
“道祖兄,还有一件,是专门送给你的。”
明远说着又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小小的漆器盒子。
这盒子是扬州漆器,在黑胎木盒上涂上漆料,然后再以精美刀功浮刻出种种花纹。
单看这盛器,已经是价值不菲。
薛绍彭啧啧称赞着,打开了漆盒,顿时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鼻而至。
他定睛一看,见那漆盒里被分隔成五瓣梅花的形状,花瓣和花芯中都放着小小一枚,梅花形状的香饼。香饼呈哑光浅灰色,看起来暗沉沉的并不起眼。
但薛绍彭深吸一口气,问道:“速沉?”
明远一扬嘴角,一副“什么都瞒不过你”的表情。
薛绍彭顿时捧着这盒子,笑得合不拢嘴,可见是真心喜欢这件风雅至极的礼物。
谁知道明远告诉他:“这是我家石炭加工厂的副产品。”
薛绍彭脸上的笑容片刻间凝固。
明远顿时噗嗤一笑:“只是用了些上好的石炭粉,研磨至极细,然后加入香料与沉香木屑,调和在一起,再压成形状。我试过,可以点上很久,没有什么烟气,香味却一直不散。”
“我想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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