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想闹什么?”
“母亲,我不想嫁了,真的,我忍受不了男人的这种背叛。”平阳突然失声哭了。
“怎么了?”安国公进来,就见女儿哭着,妻子皱着眉头。
“你女儿不想嫁了,你劝吧。”
“这事,为父和你母亲已经张罗好了,那个戏子不会对你产生任何影响。你嫁过去就是裴三夫人,叔昊的房里人,都由你说了算。别闹了,孩子,你找不到比裴三公子更好的人了。”安国公劝道。“为什么你们都让我别闹了,我没有在闹,我是不能忍受这种背叛。”平阳流着泪离开母亲的屋子,回到自己的屋子,一夜辗转难眠,她决定去找裴叔昊问个清楚。
翌日,平阳在时常和裴叔昊吃饭的地方揽月阁约见了他。
裴叔昊这几日也是辗转难眠,眼下有些淤青,青色的胡渣也出来了,声音中透着疲惫,“你想骂我还是打我都随你。”
“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跟她好了多久?”
“没有好过,一不小心就那样了。她是个唱戏的,不知怎么就找上门来了。跟我时,是个清白女子。”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就这么办,到底是我裴家子孙不能流落在外。祖父母和父母的意思是,这孩子留下养在庄子上。”
“我不能嫁给你了。”
“为什么?这个孩子并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。”裴叔昊拉起平阳的手。
“你觉得可能吗?不管你跟这个孩子的娘有没有什么刻骨铭心的爱,可是这个孩子终究是存在的,对不起,我没办法接受。你是什么时候跟那个戏子在一起的?”
“记不清了,应该是几个月前,那时还没和你在一起。”
平阳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柳叶剑,直指着裴叔昊,“所以你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?”
裴叔昊不说话,眼眶微微泛红,“我犯过的错误不会否认,是我伤害了你,我也道歉。但你应该知道,我是真心喜欢你的。如果杀了我,能让你减轻痛苦,那就来吧。”说完,就右手抓着剑头扎进自己的心脏部位。
平阳尖叫了一声,“啊”将剑抽出来。
裴叔昊缓缓倒下,平阳接住了他的身体,哭道,“你为什么这么傻?其实我只是生气嫉妒而已,过一阵子兴许就想通了。”
闻声而进的裴府小厮和安国公侍卫都傻眼了,裴三公子身上是血迹,一把剑插在他的胸口,平阳的手上也沾了不少血。
“你们还看什么,快去找太医啊。”平阳叫道。
裴三公子被送回了裴家,太医院的太医也来了四个,在门外商量着对策。
“这伤在心口,且流血不止,恐怕要准备后事了。”胡太医道。
“把剑头拔出不就行了?”高太医道。
“只怕拔出来后血流得更多,死得更快。”
“那可怎么办?”
“先用止血药方。”
“我的孙儿啊,这是造了什么孽,早知道就不娶这个劳什子县主了,她都快要了你的命了。”裴家老太太不顾众人在场嚎啕大哭。
“娘,您别乱说话。”裴老爷劝道,“安国公与我是沙场战友,这事不能。”
“去你的沙场战友,若是叔昊没了命,我只管问你们要。”裴老太太怼回去。
站在门口的平阳突然疯了似的往唐府跑,一直跑到潇湘院的门口。
“静姝,他要死了。”平阳的脸色又是汗水又是泪水,哭着站在静姝的房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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