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愕从西闲宁静的双眸里透出来:“王爷?”
王妃突然像是觉着失言似的,却又说道:“当时王爷在场,毕竟他是久经沙场的人,知道伤是什么样的,大概那时候看了出来,昨儿我诈了废妃,她做贼心虚地就招认了。”
西闲不言语。
王妃把她的手握紧了些:“好妹妹,王爷不跟你说这些,正是因为疼惜你呀。你瞧,他容许我处决了废妃,一则了了我的心愿,二则也是成全了你。你可不要因此而多想什么,知道吗?”
西闲勉强一笑。
这会儿泰儿因成功踢了一脚球,喜喜欢欢地过来拉着西闲,想让她看自己大展神威。
吴妃也含笑看了会儿:“什么时候,我也能有个泰儿一样伶俐可爱的孩子就好了。”
西闲道:“娘娘正当年纪,假以时日,自然是不怕多些小世子小郡主的。”
“但愿如此,”吴妃一笑,忽然抬头看向远处:“妹妹你看,那是谁。”
西闲闻言转头,却见从麟德殿外,有一个大步而去,正拾级而上,同样玄色的锦衣广袖在风中鼓荡飞扬。
那边关潜也看见了,不禁捧着球立住了脚。
两人自然都看的很清楚,这来者正是文安王赵宗栩。
麟德殿。
殿门处文安王赵宗栩双手拖着一物,缓步而入。
满殿群臣悚然震动,一时四座皆惊,鸦雀无声。
文安王捧着那长条锦匣上前,跪地行礼:“臣赵宗栩,叩见吾皇万岁。”
成宗道:“你起来吧,手中拿着的是什么?”
赵宗栩道:“回皇上,这正是先帝所留下的密诏。”
“是吗?”成宗问道:“那这密诏为何会在你的手中?”
这也是所有朝臣们疑惑之处。
文安王道:“请皇上容禀。当初先帝驾崩之前,留下了这份遗诏,当时颍川王在宫中,先帝知道颍川王忠诚,便把遗诏交给了他,让他负责传达百官。”
成宗脸色依旧是深不可测:“那为什么颍川王并没有当众宣读这遗诏?”
“请皇上容禀,”赵宗冕道:“这是因为,先帝在写完遗诏后便龙驭归天了。颍川王觉着当时的太子、也就是皇上您,英明天纵,从无过错,又深得朝臣们爱戴,而那会儿的镇北王才只是个垂髫孩童,如果在这时候贸然出示遗诏,恐怕会在朝野掀起一场风波,颍川王思前想后,便暂时将遗诏藏匿。”
成宗紧锁眉头,微微颔首。
朝臣们面面相觑,都也随着点头,有人道:“原来是颍川王苦心孤诣。只是藏匿皇帝密诏,确是不妥啊。”
也有的说:“虽然颍川王背旨逆君,但却也情有可原。”
镇国将军出列道:“敢问王爷,既然遗诏在颍川王手中,为何又落在王爷手中了?”
赵宗栩道:“颍川王自得遗诏,回到封地后,日思夜想,难以心安。正当时有谣言说颍川王欲谋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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